处打听,朝廷那些害人的伎俩,瞒不住有心人,早晚会传扬开来。”林昌兴得意道。
“对,这样,我们就是好人,他们就是坏人,奸贼,白面曹操。”
“世人自有公论,到时群情汹汹,呵呵,温体仁睡不着觉咯。”林昌兴愈加得意,高亢道:“其二,咱们是东林党羽翼,若果闹僵了,东林诸公需脸上不好看,然而节制大人为大局忍辱负重,这就是,啊,忠肝赤胆。”
“不曾想,原来请罪都有这般学问啊。”
“不愧是名门世家,这就叫,那什么家学渊源。”余众心悦诚服,神采翼希。
浅水小河边,这个庄子中狗吠连连,洪小寒眼望山坡上那座小堡,这是属于县城里龚大爷的庄子,他娘亲正是嫁给了这个庄子的小管家尤时会。这是洪小寒一生之恨事,故此,他无数来到这个伤心地,都只远观,不曾踏进去一步。
洪小寒抬手拍了拍腹上贴身的两袋金子,沉沉的一团鼓胀给他莫大的勇气,他不顾吵闹不休的拦路狗,一步步接近他的娘亲。
狗吠声引来众多庄丁,皆是一脸横肉的精壮汉子,他们看洪小寒不禁一愣,这兵荒马乱的年头,一个小鬼独自远行倒也罢了,他还牵了一匹马,马背上驮有个怯生生的小娘子,这一幕十分不协。
“小家伙,这小娘是你从哪里拐来的。”有大疤脸汉子睁目怒张,吓唬道。
“那是你娘。”洪小寒道。
“哈哈哈。”余众顿时哄笑。
“尤时会在吗。”洪小寒从嘴角吐出一句话。
“怎么滴,来找茬儿是吧。”大疤脸汉子察言观色,认定来着不善,踏步上去,撸袖子问道。
“嘿嘿嘿。”洪小寒和这大疤脸汉子对视,冷笑着。
“柱子,让他过来。”余众身后传出来一个苍老说话,随之人群分开,兀现一白发老头,一身纯紫小短袖长袍,衣料十分新艳,该是个不用下地劳作的体面人。这老发老者立起一根指头,向洪小寒勾了勾,转身自顾悠悠回了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