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试探,偶有中箭落马者,引来对面一阵嘶吼骚然,很远处亦清晰可闻,落败方则气势顿时一滞。
林昌兴和刘一山也是津津有味,不时“咦”“哦”连声叫绝,似乎今日方识战阵。
王朴不禁吐槽道:“怎么是这样打战,他们不该先步兵决胜,再用骑兵收割溃兵吗。”
林昌兴和刘一山闻言放下望远镜,眼色复杂的瞅向王朴,看他们这位主将一副精致妆容,发髻丝缕不乱,心里只叹息,原来神甲营是异类啊,今日才见了大明正经的官军打战,我们被骗了好苦。
“果然来了,武将叫阵。”王朴不知部下们的幽怨,诧异惊呼。
林昌兴和刘一山忙举起望眼镜,只见官军越众而出一位武将,持枪立马敌前,他披了重甲,贼军斥候心知往他身上射箭是白费劲,乖乖避让开来。远处听不见这位武将说了什么,又见贼军之中果然也出来一位武将,王朴不禁感慨,古人打战原来很有讲究啊,正指望看两个武将大战三百回合,开开眼。
只一个回合,官军这位武将摔落马下,王朴真切看到贼军武将在马匹交错之际,抡斧子砍中官军武将脖子,头盔掀飞老远,贼军呼声动天,气势如虹,
“哎呀,这什么,又菜又爱玩。”王朴啧声道。
果然战鼓大作,贼军乘势掩杀而来,官军前军转身就退,后军不动,如猪油掉在了热铁板,消融若无骨,最后烂战在一团。
“好狠。”刘一山突然讶然失声。
“哦,怎么说。”王朴奇之,问道。
“招勇营后面的才是战兵,前面是辅兵。”刘一山回道。
“那,唔,啊?”王朴这才醒悟,招勇营是准备拿辅兵作诱饵,诈败引贼军来追,想来这样安排自有道理,若不是舍得血本,贼军又不是缺心眼,怎能轻易上当。
酣战了一刻,就见官军战旗一倒,战兵也往后逃了。
“轮到咱们了。”刘一山问王朴道:“请大人下令。”
“先等等。”王朴以为当下时机不对,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