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侧开身子,请二人先行上车。
夜容安将大包小包的东西草草翻阅检查一番,也跟着上了车,一边热络地对二人说道:
“我们这一路从神界到崇渊界还是很远的,不过往日里都是我蹭着容筵哥哥的坐骑便去了。这次倒是多亏了你们,乘坐车辇我便可以多多带一些随身物品了。”
说着,突然拍了拍额头,继而说道:
“我们一路去到崇渊界,会经过浣灵川哦,那可是天地间最神妙宏伟之景。本公主真的是看了多少次都看不厌烦。待会儿指给你们看呀。”
容筵不置一词,转身行至玄穹处,轻轻摸了摸玄穹的脑袋,这才缓缓上了车。
四人刚坐定,便觉车身微微一动,突然向着前方的虚空处飞跃而去。
一路上三人默默无语,只听得夜容安一人叽叽喳喳,将很多新奇事儿拿来说与二人听。刚刚路过了哪里,有哪些奇妙好玩的东西等诸如此类。听起来虽是在介绍,倒不如炫耀的成分居多些。
容筵拿着一本书细读着。云初柔和云易二人便凝神细细听着,想更多地了解一些天界。
许是察觉到了云家二人的紧张,也或许是觉夜容安太过吵闹。容筵放下手中的书,端起茶盏细抿了一口,道:“你二人初到天界,恐有很多不解之处。这一路去到崇渊界约莫还要花些时间,你们若有什么疑问可说出来,我可帮你们稍作解释。”
听了这话,云初柔忍不住侧头望向男子,上车之后她便一直刻意地不去看向容筵,总觉得这人带给她的感觉极其别扭,但又寻不出哪里奇怪。
如同造物者用世间最温柔的刻刀细心雕琢过的五官,一身玉白色的衣衫,衣角袖口等处自上而下慢慢晕染为墨色。静静地坐在那里,宛若一方玉刻,神圣不可侵犯。
但不知为何,这个看起来谦谦温和的男子,却一直给她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
明明每一个举动,每一句话都极尽可能地照顾到了二人。一个微笑,一个手势,甚至是微微避开她探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