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黑泥或者白雪便是朝着侍卫扔了过去,连忙翻身站了起来与侍卫拉开了距离。
侍卫下意识的便是抬起手来遮挡,眼底的寒意却是越甚,那模样就像是要将商洛活生生吞咽下肚一般,实在是骇人。
商洛擦了擦嘴角已经干涸的血迹,看着眼前的侍卫,“真是讨厌。”
自己一直示弱并不是无能为力,只是在沈酒卿的跟前动手的话,就算可以逃走日后也很难在长安继续待下去。
无论他现在是如何猜测路承安,自己都算是保住了。
只是很遗憾,自己还是没有搞清楚,那枚簪子究竟是谁送回来的,暗中莫不是还有第三人?
只不过眼下都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侍卫冷着脸便是一点点的朝着商洛靠近,像是要踏平所有的障碍一般。
看着走过来的侍卫,商洛猛地旋转抽出腰间一直藏着的软剑,软剑带起一道刺眼的弧光,四周白雪被划开,混着泥土,四散成圆。
商洛一直都有配剑的习惯,软剑藏于腰间,紧紧地贴着腰肢,像是腰带一般,很难发现。
她淡漠的看着眼前的侍卫,收起了方才的模样,倒是和他一般的淡漠了。
“你叫什么名字?”
侍卫像是哑巴,只是握紧了剑冲了过来,商洛不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也只是这样而已。
血液从伤口涌出的声音,骨骼在刀锋下断裂的声音,都混在了这漫天的飞雪里。
每一次的转身,踏步,滑步,松软的泥土在脚下黏腻,浓郁的黑血流出,在恍惚中,商洛像是一道黑色的飞燕。
她的身姿轻盈,软剑在手中像是游走的毒蛇,每一下都狠狠的划过侍卫的肌肤,避无可避。
又一次的交锋中,商洛手中的软剑忽的缠绕上了侍卫持剑的手臂,道道刀口凌厉,长剑落地,侍卫也跪倒在地。
商洛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什么名字?”
侍卫终于开了口,“奚秉。”
看着眼前的人渐渐没有了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