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乐忽的打开了房门,“站住!”
那黑影一顿,继续开门。
“玄肆!”
玄肆紧握着的手一松,像是卸下了浑身的力气,转身便是跪在了冰冷的雪地里。
【我知姑娘为难,定不会连累姑娘。】
云乐慢慢走近,她居高临下的看着玄肆。
“你想怎么做?你这副装扮莫不是要去刺杀路承安?”
玄肆没有回答,在云乐的眼里便是默认。
云乐站在原地没有动,“若是什么事儿都这么简单的话,路承安也不会活到今天。你知道每天刺杀路承安的人有多少么?你怕是连首辅大人的府邸都进不去便是会死无全尸。”
见玄肆不动,云乐的语气软了些,“你若是信我,便是乖乖的回去。”
玄肆还是不动。
云乐皱了皱眉,也来了些脾气,“拿自己的性命去做一件不可能的事,玄肆,你何时这般糊涂了?!”
玄肆虽然不善表达,但是还算是聪慧,也从未这般糊涂固执过。
他终于抬起了自己的眸子,【姑娘,你不知道双亲惨死跟前的那种痛苦,我以为我可以忘记,但是不行,现在终于知道了凶手,我不能无所作为!】
“啪——”
玄肆换来的只有一个响亮的巴掌。
云乐的手微微的颤着,她很快将手藏到了自己的身后,掩饰着自己的惶恐。
她不得不承认,玄肆的话的确是让自己狠狠的难过了一把。
自己的确没有见过双亲惨死在自己跟前的痛苦,因为自己压根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
哪怕自己知道残害自己母亲的人就在宣德侯府,但是自己还要日日给她行礼,恭恭敬敬的唤上一声大夫人。
自己的父亲健在,他明明包庇了那人,可是还要看着他儿女双全,一身的荣华富贵,自己的母亲却什么都没有。
自己看过很多人死在自己的面前,他们没有一个人是死有余辜的。
云乐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