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属下担心会出乱子。”
“若是顺了他的意,对本王也不尽然是坏事,我安抚的不是陛下的民心,而是本王的。”
他换上了宽松的长袍,便是往软椅上一躺,堪堪阖了眸,“早做准备,切莫声张,尽早出发。”
“是。”
“沈池最近可好?”
息烛顿了顿,随即道:“沈将军戴孝三年,归隐山林,尚未下山。”
“呵,他倒是双手一摆独自潇洒去了,也罢,这等苦难一人足矣。”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其他。
看出了他眉眼间的惆怅,息烛开口还想说些什么,沈酒卿摆了摆手,他也就噤声退了出去。
沈酒卿的手指捏起酒杯,思绪万千,此事是沈隋还是路承安刻意为之?两人倒是难得有这番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