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太冲闻了闻自己的衣袖,确认没沾染上自家种的青陀罗花,便走过去问:“小丫头,你从哪听到这个名字的?”
不悔道:“我自小就天赋异禀,读遍了万卷医书,与各路名医交流过医术,只不过很少出手救人。大叔你长得很好看,但我却感觉到你身上有很强的煞气,仔细感应后,才发现还有青陀罗花微乎其微的腥气。”
何太冲见不悔奶声奶气,说话却自信而有条理,且是个难得的美人胚子,不由好奇地上下打量。他很久没接触过青陀罗花了,大概小丫头闻到了他身上毒镖的气味。
丁敏君凑过来道:
“铁琴先生,当心这个小丫头。她是杨逍和纪晓芙的孽种,既有前者的诡计多端,又有后者的花容月貌,即便不会武功,长大后也必是个祸水。我和她相处几月,她的确懂一些医理,但煞气二字,我还是头一次听说。”
“毒手无盐大人,你年纪不大,煞气却比这位铁琴先生还重,你还老说要将我一剑宰了,我嫣敢说实话?”不悔怯怯道。
丁敏君气急败坏道:“别信她的鬼话,这孽种滑头得很,连我师父都拿她没办法。”
何太冲哈哈笑道:“滑头之人往往最怕死,我就怕她不滑头。令师光明正大,对她头疼也正常。”
俗话说,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小人没有底线,装作伪君子又何妨,何太冲是真小人,而且武艺高强,江湖名气不比灭绝差。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不管杨不悔有多大智慧,她手上一张牌都没有,只能委屈求全。只见她一脸害怕地吸了两下鼻子,惶恐道:“灵脂兰的气味!大叔,请你离我远一点,我怕!”
何太冲疑惑道:“灵脂兰是什么?我性爱花草,家里却没种灵脂兰,你弄混了吧?”
不悔斩钉截铁道:“只要是毒物,我就绝不可能弄错。灵脂兰产自西域,花开时有檀香之气,花朵的颜色又极娇艳,其茎如球,颜色火红,球茎中含有剧毒。它的毒虽然是慢性的,却比青陀罗花可怕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