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春雨皱眉道:“大魏的地方,形势竟崩坏至此了吗?”
摊主叹了口气道:“那倒也不是每个地方都如此,听客人说,京城所在的关中、江南与巴蜀的情况要好很多,山东与山南的匪寇丛生,也不是这几年才有的事情。”
萧春雨听到竟然还牵扯到整个山东与山南道,这可是块有三十余个州的大区域,这个问题并非自己能解决了,就算自己带着自己的这群女人用武力将山南山东的这些山匪水寇犁一遍,也不是长久与治本的办法,不找到根治的办法,这匪寇便如韭菜一般,割了一茬又很快会长出一茬来。
皇帝让自己顺路调查唐州刺史沈元良去年遇匪寇过境,不仅不派兵剿灭,还以钱粮贿赂匪寇,礼送出境之事,看来这事的确真有此事,想到去年临近唐州的陈州刺史魏亮遭遇巨寇胡阿牛率众三万人攻城,魏亮组织军民抵抗,结果城内出了叛徒,陈州城破,全城被洗劫一空,无数无辜女子被凌辱,魏亮等一众官吏及其家属被悉数斩杀,弃尸荒野,萧春雨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评价。
魏亮当然是值得朝廷褒奖的忠贞之臣,但陈州百姓遭受的苦难又该找谁哭诉,沈元良这种行为在朝廷眼中不仅仅是罔顾圣恩罔顾法度,实质上是通敌资敌,是叛逆大罪,认真起来,当夷三族,但不可否认,他的确以最小的代价保全了唐州万余百姓,可谓功德无量。
在唐州晃悠了小半天的萧春雨回到客栈后,给皇帝写了封密折过去,将自己调查到的东西如实加以反映,最后在密折上按皇帝要求写下了自己的看法:其罪当诛,其情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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