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搀着张兰向前走,突然一声惊讶的叫声响在耳边“张兰,是你?”
张兰抬起头来。她努力看清面前一声警服的青年,喃喃地说:“孟勇,是你?”
孟勇有些慌乱,连忙让道:“张兰,进来坐。”
姑娘问道:“哥哥,屋内你一个人吗?”
孟勇没吭声,只接过张兰。他已看出她醉了:她全身酒味,脸红红的,眼睛湿润而蒙。她这天穿着黑皮鞋、黑裤、黑毛衣,外面罩件天蓝色呢大衣,脖子上围着条黄色围巾,头上系着条月白色发带,合着她的醉态,美丽极了。
张兰靠着孟勇走进来,又呆住了。她像看见鬼一样惊出一身冷汗,头脑也清醒了些,愣愣地盯着屋内的另一个人吴刚。
要是平常,她会镇定自若地伸出手说:“你好。”可是今天不行,她醉了,失去了自制力,只呆呆地盯着他,好像不认识他似的。
吴刚也像木头人一样怔在那里:啊,张兰,我又见到你了,却没想到是在这么一种情形下。你在我面前没有伪装,没有矜持,那么柔弱、悲伤,酒的麻醉使你身上有了另一种魅力。他真想冲过去从孟勇的胸前夺过张兰,紧紧地搂在怀里。可是理智攫住了他:他已经失去她了,永远地失去了!一滴眼泪从他的眼眶中落下来,接着成了一串。
张兰靠在孟勇胸前,一只手下意识地紧紧揽住他的腰,惊恐地盯着吴刚。
孟勇扶着她,沉默着,他能说什么呢?孟琼早冲到自己的房间里抹眼泪去了,这个豪爽的姑娘也有脆弱的一面。
半晌,张兰伸出手,轻轻地说:“你好!”
哦,这就是她的声音,多么柔和、多么悦耳!吴刚猛地双手抓住她的手,泪如雨下,泣道:“兰兰,原谅我!”
张兰并无一滴眼泪,她嘴角挂起一丝自嘲的苦笑,说:“我们该再见了,”就向门口走去。
孟勇连忙拉住她说:“张兰,你现在的样子不能出去。”
吴刚最后看了张兰一眼,对孟勇点点头说:“改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