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里间,张兰飞快地穿好衣服,示意清明也穿上衣服,自己揭下床单放进洗衣机,又铺上另一条,继续哄着清明说:“我把水添好,你看着把床单洗干净,啊?”
她从冰箱中拿出早晨所剩的包子、米饭和菜,在电饭锅和煤气灶上热着,又煎了些臊子汤,打了几个鸡蛋,等熟了后盛在小盆里,把锅涮净煮上挂面。
清明已经洗好床单,板着脸走出来看电视。张兰连忙把饭菜端上桌,柔声说:“先吃些米饭和包子吧,面条随后就好了。”
清明不看她,端过一碗米饭倒上菜边吃边看电视。等张兰端着浇着臊子汤的面条出来时,他已经吃完一碗米饭和一个包子了。吃着面条,抬头看见张兰柔情地望着他,他不由问:“你为什么不吃?”
张兰笑着说:“天热得我不想吃,你好好吃吧。”
清明放下碗,一把揽过她的腰肢,瞪眼问:“要我用嘴喂你吗?”
张兰看着他嘴上的红油辣水,连忙笑道:“我吃,我吃,真拿你没办法。”说着去端碗。
清明“扑哧”一笑去吃饭。张兰勉强吃了一个包子,喝了点汤,说:“明,你把碗洗了,好吗?我浑身又酸又疼的。”
清明刚吃完饭,听这话又“扑哧”一笑,瞪了她一眼,说了声“活该!”就拿着碗筷去涮洗了。
张兰笑着半躺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思忖着怎样说服清明让她去“座谈”。说真的,有了清明的爱,她感到自己又有力量面对一切了,什么雒县长,什么聂局长,什么朱校长……这一切,她都不怕。大不了一切职务不要,当个平头百姓。所谓地位、金钱,对她来说从来都是过眼烟云,她都可以不在乎,都可以摒除,除了……清明。
但是,不在乎并不等于做事不讲究方法。雒县长让她去“座谈”,虽然醉翁之意不在酒,但他的理由那么冠冕,自己断然拒绝倒显得太矫情了,以后工作、处事会很被动的。清明年轻气盛,由于深爱她想和这些人吵一架的心情可以理解,但她觉得太莽撞了。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