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半仙看新民并不来抓她,而去骂那闺女,以她的阅历,断定这人肯定是那闺女的男人。她迅速镇静下来,从神龛后面走出来,笑嘻嘻地说:“别怕,你媳妇是到我这儿给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上炷香,保佑她给你生个儿子的,并没做什么呀。”
新民把张兰搂在怀里她已经快倒下去了,向马半仙招招手,平静地说:“你过来。”
马半仙害怕起来,磨磨蹭蹭地不肯过来。
“过来!”新民大喝一声,马半仙吓得一哆嗦,畏畏缩缩地走过来。
“把钱给我。”新民伸出手。
马半仙乖乖地把钱递给他,看着他装入张兰的手提包,心里只惋惜:今天真是晦气透了,到手的财神又跑了,这男人要是迟来些就好了。
她正想着,“啪”一个耳光把她打倒在地,新民骂道:“你这个恶老婆子,胆敢再骗钱害人,小心我要了你的命。”他一弯腰,把张兰凌空抱起来,向门外走去。
屋外已有人探头探脑了,新民不理他们,抱着张兰匆匆走向村外。人们好奇地望着他们,指指点点地议论着。
在村外车站旁一家旅社的房间里,张兰无力地躺在床上,她又晕了过去。
新民看着她,心里隐隐作痛:怪不得她今天看起来那么憔悴,原来有了孩子,他有些同情她。但一想起她的鲁莽做法,又生气起来:这个张兰,简直混蛋透了,找神婆打胎,这做法让人想一想都毛骨悚然,她倒跑来实践了。她做这个手术肯定活不了,那么差的条件和技术,怎么能打胎?她死了,怎么对得起清明?怎么对得起爱她的那么多人?
他思忖着,气冲冲地在地上踱着。半晌,他听见一声“哦”,连忙一个跨步赶到床前,俯身看着她。张兰慢慢睁开眼睛,看见新民,流下泪来,挣扎着想坐起来。
新民忙从桌上拿过早已凉着的开水,了,把张兰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把水送到她的嘴边,温和地说:“张兰,喝杯水吧,你太虚弱了。”
张兰流着泪,默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