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当清明坐车来到学校,拖着疲乏的步子走下车时,学校工作人员把一封信送到他手里。他抑制住头晕看下去,看完后吓得面无人色。
信是张兰的哥哥写来的,除了对他学习生活上关怀问候外,隐隐约约提到张兰怀孕了,似乎舍不得做掉,以致月份大了差点闯了大祸。她失去孩子后精神涣散,似乎……情况很不好。
清明吓得魂飞魄散。如果说,玛丽的病情让他感到忧伤,感叹生命的脆弱外,张兰的病患就有可能要了他的命,那是别人无法理解的天塌下来的感觉。他精神恍恍惚惚的,只想着尽快打电话,或者写信回去挽救张兰这个他心中永远的结。怪不得两个月了没接到她的来信,自己这段时间累坏了,也疏忽了给她写信,差点出了大事。
这段时间玛丽病情已经严重到极点了,高烧发得糊里糊涂的。前段时间说好的照相,可是一直拖到昨天早上才照完。伍德先生对这事很重视,派女工作人员给清明送来一套毛蓝西装,还有内衣、领带、皮鞋什么的配得很齐全,让他心里隐隐不安,又不能拒绝。
当走进玛丽的卧室时,看见她已经化妆完毕,穿着洁白的纱裙,头上掺了些假发,就看不出病态,除了脸色稍感苍白外,倒是非常的美丽。好在除了要求两人坐在一起,清明拥着玛丽外,伍德他们并没有提出其他要求,让清明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照完相玛丽就昏迷了,而且情况很不好,似乎……没有醒来的迹象了。清明很难过,陪了悲痛欲绝的伍德先生和昏迷的玛丽一晚上。今早陈先生说送清明回来休息一下,他已经三天没到校上课了。
现在看着张兰的来信,他吓坏了,心烦意乱:真是后院起火!这种乱阵脚的事他还没有遇到过。他正要回宿舍,听到有人喊:“何清明,快走啊,马上上课了,去迟了Joans要骂的。”
清明头皮一麻,看那人跑了,他只好摇摇晃晃、毫无考虑地向教室走去,他已经落了Joans的五节课了。
等到他敲教室门时,上课铃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