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强是儿子中唯一没有任务的,爱干嘛干嘛去,家里的买卖,他爱做主就做主。亏点赚点,也没人理他。三个兄长,到那个兄长管的地方指手划脚,说了也算。总而言之,他好像比赵新还大的权力,只是他管事的时候太少太少。这十年来,都是往城外村中林外山上走。
一家人都对他溺爱,谁还理他?况且他读圣贤书语得多,懂礼律,又没有做错什么事,放心。家里的买卖他做主时,亏点赚点,自己家里的事,又没要紧,自然没有人理他就是了。
赵家的三个老人,看着儿孙满堂,平平安安,已经够了,日子过得平淡而安乐。赵新也没有要求儿子们要赚多大的银子,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小富由勤,大富在天,莫做亏心事就是了。
金风渐起,冬天的脚步已经慢慢的近了,赵德强自己一人中午时候就往城西出了;这十年,他非常喜欢往城西走,城西山岭多,少时有健朴跟着,及至成年了。他自己一人走出去,大家放心,都是自己去玩,虽然他也会往别处去玩,但毕竟很少,大家也并不觉得奇怪,估计城西与他命里有缘分,走丢一回,回来身体渐渐的好了。
临近晚饭时,他急急往家里赶。这是他父亲定下的规矩,每天晚饭必须等齐回来才能吃饭。怕的是孩子们学坏了,夜不归宿;晚上有什么急事,他自己处理,试想做买卖的,老老实实的,夜里那里有什么狗屁事。
赵德强回到西街的街口,迎面走来一个女子,一身素衣如雪;约有十七岁,那是明眉皓齿,有若天上仙女般的美貌,但也如天上仙女一般,冰冷,孤高,高傲!神情是冷若千年不化的冰雪;一身素衣如雪,就如广寒宫的仙子一般,背上,还有一把长剑,愈发令人不敢正视。
但不知如何,赵德强一见,居然心里怦然心动,不由望呆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定了二门亲事,圣人云,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急忙左手压右手,作了一个短辑,轻轻一低头。算是赔礼道歉,急忙擦肩而过。
那女子显然也发现了。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