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会后,我带莫莫去了钟老师家。莫莫是个典型的路痴。你若清清楚楚告诉她家住某条路几楼几单元几号房,转上半年她也未必找的着。来我家无数次,没有一次不要我去岔路口碰头带她进门。如果不是熟悉她,准以为她故作矫情,撒小脾气。无数次损她,怪她没用极了。她总以‘你家在哪又不用考试,用得着用心记么?再说,我本是个乡巴佬,你们城里的鸽子笼都差不了多少,真的太难找!’一本正经的来应对,令你有口难辩。
站在钟老师的门口按了三次门铃,呆了十几分钟,也没见有人来开门。我说:钟老师可能去拜年了,不在家。莫莫则拿出手机手写了一条短信‘钟老师,我是莫莫,请开门!’发了出去,并又一次按响门铃。我哭笑不得,问:“你与钟局长有预约么?”“没有。我掐指一算,他应该在家!”莫莫胡说道。就在这时,门奇迹般开了,不过是我们身后的门。原来我们按了四次住钟老师对面的邻居家的门。钟老师说:“邻居家昨天就回老家拜年了,看你们两个糊涂虫按错门铃傻傻等的小样。两位小美女,请进!”“我俩都是奔四的少妇了,还‘小美女’,这话说的恶心不?”我一边腹诽着,一边换上羊毛拖鞋。莫莫老实的站在门口,一脸忍俊不止的表情。莫莫准是在心里笑话我刚说她真没用找不到钟老师的家,而我自己又犯个低级错误按错门铃了。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莫莫小心翼翼的问:“钟老师,您真的辞职了?”
“哎!老咯,心有余力不足,不辞不行啊!”钟老师感叹道。
莫莫上下打量着钟老师,那目光简直是肆无忌惮的痴迷。我看看身旁的莫莫,再瞧瞧隔着茶几对面坐着的钟老师。斟酌着话语打破了这诡异的过久的沉默:“若说钟老师老了,那我们这帮学生就都是老美女了!”
噗嗤一声,莫莫大笑。将口中的茶对准似得吐到钟老师一脸,又被呛到般咳个不停。
钟老师挥起衣袖擦着脸上的茶水,自嘲的调侃:“哎呦喂!我真是虎落平阳被羊欺呀!”莫莫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