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嫌弃。”萧成祁摸了下包扎着的肩膀,依然隐隐作痛,“毕竟我也想快些好起来不是?”
他也不是吃不了苦,就是这么一说。
赵宣平扇着火,又打开药炉盖子看了一眼。
“这里面加了五梅穿山蛇身上取的毒血,带腥味也是正常。只要能将您体内的余毒都清了,其他的无需在意。”
白天这东西刚八百里加急送入宫中,赵宣平立刻就被召了过去。
陛下对烈王的伤势极其关心,甚至不允许其他人碰这解药,而是直接交给了他。
本来是要找储其远的,但他前段时间出京了,这差事就落在了赵宣平头上。
赵宣平自是不敢怠慢。
别的不说,齐王倒后,再无人可以与烈王相争。
当然,前提是——他的伤势得痊愈。
赵宣平深感肩上担子重大,不敢有丝毫差池,连煎药都不过旁人之手,坚持自己从头到尾负责。
萧成祁看他这小心谨慎的模样,忍不住笑。
“解药都在这煎着了,您还这么紧张做什么?”
赵宣平表情严肃。
“殿下,如今解药虽然有了,可您耽搁了太久,若想将余毒彻底清除,还需要花费不少力气,不可大意啊。”
萧成祁听他这么说,脸上笑意也敛起。
“您的意思是……”
赵宣平捋了捋胡子,叹气。
“微臣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他先前已经为萧成祁把过脉。
“虽然叶二小姐为您争取了一个月的时间,但这药方也是太医院刚刚研究出来的,具体能有多大的效用,谁也不能确定。”
这种来自南胡的剧毒,他们之前从未见过,只能借叶初棠的那句“以毒攻毒”来琢磨。
事实上,如果不是叶初棠第一次开的药方真的让萧成祁身体好转,他们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用这么狠的法子。
——万一萧成祁出了事儿,谁能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