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交!”
他心里对郑抱粟还是抱有希望的,就算真的到了绝境,郑抱粟也会想办法逃出去。
到底是在边关磨炼过几年的,若是一点武艺也无,当初也不可能顺利将他推到靖远副参将的位置。
想到这,范承卓总算心中稍安。
“事不宜迟,越快越好!”
他话语中的催促之意令谢安钧很是反感,不耐皱眉,“不用你来提醒我,我知道该怎么做。”
从前的范承卓身居要职,他不过是一个毫无实权的忠勇侯世子,有许多事情都得麻烦范承卓帮忙,态度自然客气。
可现在,形势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范承卓被贬,他却已经成了忠勇侯。
他自然不愿再给对方什么好脸色。
若不是自身还有把柄握在对方手里,他连这些敷衍的话都不会说,早就让人将他打发出去了!
范承卓却无心在意他此时想法,心中依旧满是焦虑。
“除此之外,还有那个缪盛,也得查!他年前一直在绥南,这才回京两个月,就雷厉风行,查出这么多东西,绝对是有备而来!”
谢安钧看他的眼神像是看一个神经病。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查缪盛?那缪盛世什么人?绥南巡抚!如今的兵部尚书!就算是我,见了他也得给几分面子,这怎么查?”
“那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吧!”范承卓猛然起身,脸色难看,“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他从头到尾,连北疆都未曾去过,短短时间内,就将郑抱粟的事情查了个一清二楚!若说没有人和他联手做局,我绝对不信!”
谢安钧心头一跳。
刚才他还真没想那么多,此时听返程捉急一说,他才意识到,事情好像的确不太对劲。
“也是……按理说,他有这么大的动作,先前一定有征兆,可我却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范承卓忍不住嘲讽,“你还信得过你在朝中安插的那些人手?就你手下那些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