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意识到了自己方才的失态同那虹妖有关。
心中暗道怪不得,将军患病的这一年多里,他自己亦如死了爹一样整日恨不得锯了自己的好腿,看着就碍眼。
此时闻声,连忙又用张老郎中的手帕胡乱擦了涕泗横流的脸,手下用力推起自家将军的轮椅。
江素:“……”
临离开桌席前,李涯让石实将轮椅停下,而后驶至张老郎中身前,温声对他说道,:“张老先生,你先回房中休息吧,今日之事不必在意,我也就当从未听闻。”
手臂贴着轮椅的把手,手掌稍停在半空,示意石实继续。
“那我呢,那我呢?”陈则行小跑几步凑到李涯身边,就差摇着尾巴了,丝毫没有客气的意思。
“跟我走。”
江素打量着两人的神情,并不在意他们之间的私事。
石实推着将军缓缓离开大厅,江素紧随其后,只余张老郎中一人
张老郎中看看了手中那块沾满石实眼泪和鼻涕的手帕,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江素百无聊赖的跟在两人身后,身边是陈家的大公子陈则行。
她暗自猜测,以李涯的态度来看,他对这陈则行的信任俨然比自己的家奴还要深。两人恐怕不是寻常的朋友,关系非同小可。
那他们对反派陈则申又有多少了解呢?
前往将军的卧房会路过来时的一段走廊,江素随意瞥向两侧沿廊生长地萱草,她恍然想起这草前世有个别名。
忘忧。
她把手中的幌子立在柱子边,摘下身上的药箱。而后轻身一跃,落到走廊下的草坪上。
李涯停了轮椅,回头看着这位神秘莫测的少女。
江素细长的手指,轻轻的捻下了一株正在开放的橙黄萱草。白皙略有薄茧的指尖碰了碰它玄黑蕊心。起身翻跳回到李涯的身旁。
将沾了蕊心的指尖,轻轻点在方才痛哭士兵的盔甲上,而后稍稍弯腰,俯身将这株萱草递到李涯的身前。
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