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缕缕的,比三伢子手撕的闫芳芝那件还要惨。
如果自己当时真向两个洗衣妇人求救了,就这个形象,怕是长一百张嘴都说不清。
难怪杨锱城抱着她就跑……
闫芳香伸手探了探池水,竟然是温泉水。
闫芳香忐忑了一下,终于脱了衣裳下水,洗了重生以来最痛快的一个澡。
石头笃笃敲响,欠了一道缝儿,一套妇人衣裳被精准的扔在了石台上。
等闫芳香穿好衣裳,杨锱城进来,手里拿着一只烧鸡。
没等吃呢,杨锱城先把两只鸡腿撕下来,递给闫芳香:“这两只鸡腿,一只你吃,一只出门的时候喂阿隼。我能及时救你,多亏它报的信儿。”
闫芳香脸色现出几分暖意:“阿隼,是三伢子要驯的那只老鹰吧?三伢子说它心眼儿小,报复心强,还……”
闫芳香想到了那泡老鹰屎,嘴角不由得上扬。
杨锱城也被感染得心情大好:“你别听三伢子胡说。阿隼可知恩图报了,要不然怎么会帮你送信儿?它对三伢子不好,是因为三伢子总向它扔石头练准头,阿隼很知恩,但也记仇。”
这个三伢子,还真是调皮捣蛋,难怪老鹰报复他,该报……
见杨锱城心情不错的样子,闫芳香忐忑的问出了一直想问却不敢问的话来:“你,为什么要救我?”
杨锱城怔了下,没有回答,而是看了看天光,催促道:“天色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说完,又不忘补充了一句:“今天的事,相信你也不愿意向任何人提起;就算提起了,我也不会承认的。”
闫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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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时,夜色己黑,闫家却完全没有入睡的意思,乱做一团。
见闫芳香回来了,没等张红英扑上前呢,三婶王月梅先扑了过来,双手抓得闫芳香肩膀生疼:“三丫,芳草呢?有人看见你和芳草跑向山脚了,你回来了,我家芳草呢?”
闫芳香一怔:“四丫,她没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