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伊和珍娘则回家去收拾羊毛了。
晚上,夜已经深了。
闫芳香仍旧在废寝忘食的织着寿布,三伢子笃笃敲响了房门:“大嫂,你织布的声音太大了,我睡不着。”
闫芳香忙答道:“我不织布了,不打扰你。”
闫芳香拿起羊毛线要编垫子,很快房门又被三伢子给敲响了:“大嫂,你绣房屋里亮着灯,我睡不着。”
闫芳香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三伢子一向不拘小节,从来不管她,这次接连敲门,说没猫腻,三岁小孩儿都不信。
闫芳香放下活计,端着油灯出来,轻眯了眼:“三伢子,说实话,是不是你大哥让你看着我的?”
三伢子只好点头:“大嫂,你做起活儿来太拼了、大哥怕你被油灯熏坏了眼睛,给我下了死命令,他不在家的时候,我负责看着你,每天晚上务必在亥时前回房睡觉,否则,我就上不了鹰嘴崖了。”
闫芳香一脸莫名其妙:“我可以答应你亥时前睡觉。只是我一直不明白,你明明已经得了鹰蛋,很快就会有属于自己的小鹰,为什么还要去鹰嘴崖?”
三伢子叹了口气:“大嫂,鹰嘴崖,不止是个地点,还是我的一种向往,总有一天,你会懂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三伢子眼睁睁看着闫芳香回了卧房,熄了灯,这才回到二伢子卧房。
他的卧房,被闫建勋那个家伙给牢牢占据了。
三伢子有生之年,第一次这么想老方那个家伙。
只要老方一回家,闫建勋那个弱鸡,就可以土豆搬家滚球子了。
仿佛听到了三伢子的呼唤,第二天,老方真的回来了,把闫建勋给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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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隔了一日,杨锱城终于回家了。
一进家门,就听见绣房里有织布声,想着娘子在绣房里做活儿,兴冲冲的推门而入。
杨锱城满心满眼只有闫芳香,如摇尾巴大狼狗似的冲到织布机前,傲娇的拉起闫芳香的小手,摊开她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