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因边关时不时征战掏空国库,长年为朝廷筹措银两而殚精竭虑,身子骨每况愈下,年末致仕在即。
不当官了,得找个庇护,谢明阳是他手把手带出来的,是他最有可能的庇护,所以谢明阳开口苦苦求他,他不得不勉为其难的走这一遭。
心里这样想,曹尚书却不敢说,只能硬着头皮答:“自然出于公心。”
杨锱城冷冷的看向谢明阳:“谢司农呢,亦是出于公心?”
谢明阳笃定点头:“出于公心。”
杨锱城泰然自若:“那夜某,亦是出于公心。”
很明显的拒绝意思:你出于公心为商贾求情,我出于公心为查案扣人,公心对公心,你就不能要求我放人。
曹尚书被噎得哑口无言,脸色惨白。
就算即将致仕,曹尚书也算位居六部尚书之一,天天上朝参政议政。
现在,却被一个连上朝资格都没有的暗卫指挥使戏弄,佞臣当道,天道何存?
曹尚书无力反驳,谢明阳站起身来,深深做了一揖道:“夜统领,若是谢某出于私心,你欲何为?”
杨锱城轻松的耸了耸肩膀:“交五十两银子担保金就可以把人带走了。”
谢明阳:“啊?”
谢明阳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竟然,这么简单?
谢明阳喜出望外,伸手入怀掏荷包,摸着空空如也的荷包才想起来,自己今天带的银钱不多,去济世堂的时候又买了不少东西,剩下不到十两银子了。
谢明阳捉襟见肘,略微尴尬,低头看到腰间玉佩的刹那,眼睛亮了,摘下来,郑重递给杨锱城:“夜统领,这是谢家祖传玉佩,价格远超五十两,愿拿出来担保闫东家。”
杨锱城的眼睛眯得更厉害了,这个谢明阳,为解救自己的娘子,竟然付出如斯,真让人感觉十二分不爽。
但是,如果不以谢明阳为由头,又无法向娘子解释,为什么她会被暗卫如此优待。
杨锱城将银子推了回去,冷然道:“谢司农的祖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