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刚发通告就被千户罚在卫所门口执仪仗站岗!好些人拿鸡蛋、白菜扔他呢!”
“啥?”闫芳香眼珠子都红了,撒丫子就跑到街上,后知后觉自己人生地不熟,又跑回来拉上陈胜男和贺兰伊,三人一起跑向锦衣卫仪銮卫所。
接近卫所,已经清晰的看见杨锱城身穿小卒子衣裳、手执成人手臂粗、两层楼房高的仪仗竖旗,屹立于卫所门口,稳如山峰。
他身前,围观着无数的百姓,有社会最底层的花儿乞丐,有曾被暗卫抄家灭族的遗亲。
他们或是手舞足蹈的幸灾乐祸,或是用鸡蛋扔着杨锱城,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流着或黄或清的蛋液,挂着菜帮菜叶,说不出的腌臜难堪,偏杨锱城不闪不躲,一脸肃然,任尔鸡蛋白菜叶,我自岿然不动。
几个女人见了目光如裂,尤其是闫芳香,心都要疼碎了。
那可是曾经高高在上的指挥使大人,她放在心尖尖上的相公,自己都舍不得动一下,他们却这么羞辱他!
陈胜男提刀就要上去,被眼疾手快的闫芳香一把给扯了回来。
陈胜男忿然道:“大嫂,你干嘛拦着我?我要让他们知道,咱们老杨家,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闫芳香幽幽叹了口气:“我也想出气,可你想一想,是谁让相公站在仪銮所门前执仗站岗的?是谁给百姓胆子在仪銮所门前扔鸡蛋羞辱人的?”
没人回答,可几人已经知道了答案,如果没有仪銮所的徐千户默认,哪个百姓吃了熊心豹子胆在仪銮所门前撒野?仪銮所再不济,在百姓眼里也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啊!
徐千户,要么与曾经的夜枭有私仇,要么单纯的杀杨锱城的威风,给自己立威。
此时闫芳香出头替杨锱城抱屈、喊冤或打人打压徐千户,只会陷杨锱城于更不利的境地。
陈胜男忿忿然:“那就看着大哥被欺负?要不、要不我去找铢城?”
杨铢城可是升做了守备营副统领,同是京城武官,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又比徐千户官阶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