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神降临。
众家奴才吓得不敢造次了。
一个中年管家模样的人上前,外强中干的斥责道:“你们女舍,不,你们杨家还真是胆大包天!连我们县丞的逃妾也敢收留!简直蔑视王法!我们来要人不交,只能县丞带着捕快亲自上门拿人了!走!”
汉子们呼啦啦的走了。
闫芳芝一脸艳羡的看着碎荷的坚毅背影:“堂妹,你这丫鬟,和她手里的暗器,一起都卖给我呗,多少钱都行……”
“不卖!”没等闫芳香说话,碎荷回头,狠瞪了闫芳芝,直接否决了,手里黑漆漆的针筒直指闫芳芝。
闫芳香黑着脸道:“闫芳芝,碎荷不是我家的家奴,别乱开玩笑。”
竟然不是奴籍?这倒是出乎闫芳芝的意料,在她心里,没有卖身契的人,怎么可能对主子如此忠心耿耿?
女舍掌事带着一个面色憔悴的年轻女子从女舍里走出来,那女子“扑通”一声跪在马前,连连磕头:“闫东家救我!闫东家救我!”
闫芳香等人下了马车,女舍掌事向闫芳香说明了情况。
这女子,娘家是清远县商贾之家,颇有几分富贵,就算不是清远县首富,也在三甲之列。
县丞来临安县就任之前,在清远县任县丞,既看中了女子姿色,又看中了女子娘家的财富,便设计强纳了女子。
女子娘家哑巴吃黄连,忍痛将女儿嫁了过来。
本以为看在嫁妆的份上,县丞会对女子好一些,哪成想县丞是个禽兽不如的家伙,花完嫁妆,时不时让女子回娘家张罗钱。
前几日没去,对其拳打脚踢,竟然踢得小产了,女子这才偷跑到了女舍,恳请女舍帮她返回娘家。
闫芳香一脸为难。
她心里无比同情女子,可是,上面的大齐律法却从不容情。
妻子在男子面前都没有话语权,何况是一个妾室?
轻则打骂,重则发卖,甚至男人间互相赠送妾室,比比皆是。
闫芳香一脸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