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哗啦!”
承乾宫里,名贵的瓷器碎了满地,皇帝阴沉着脸,站在殿中,手中长剑胡乱挥砍着,周围不见宫人,他们都被赶出去了。
“该死!朕才是天命所归的天子,什么君主无德天降灾?简直一派胡言,妖言惑众。”
沈飞鸾出去逛了一圈,发现官兵们在大肆搜查各个山林湖泊,只要发现石碑,就马上带走销毁。
沈飞鸾见状,赶紧去了城郊,让王甲带着几十车从朝廷后换来的邺朝特产,赶紧离开邺都。
陈进筹问道:“小姐是不是担心狗皇帝为了给自己正名,把刻碑的罪名套到西域人的身上?”
“不止。”
沈飞鸾严肃道:“燕王此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知道王甲身上还有他要的棉花和粮食,给王甲定罪,就可以不花一个铜板强取豪夺,这样损人利己的事,他一定会做。”
她太了解慕容翟了。
陈进筹护送王甲的商队出城不久,王甲为了迷惑朝廷而落脚的客栈就被包围了。
慕容翟正是领队之人。
客栈内外被搜了一个遍,都不见那队西域商队,他只思索了片刻,就带着侍卫们追出了城。
陈进筹回来复命时,已经是深夜,胸口还受了伤。
皇城戒严,街道上却到处都是铁甲军,在挨家挨户地搜查。
鸾绣苑内,陈进筹咬着木棍,指挥着桑雨将他胸口的箭头挖出来,剧痛之下,已然昏死过去。
浓重的血腥味,沈飞鸾在屋外都闻到了。
她提着裙摆跑向门口,春眠着急忙慌地奔进来,将院门关紧:“小姐,燕王带着铁甲军往咱们这边来了。”
沈飞鸾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推开桑雨的房门,将陈进筹隐身暗处的那些兄弟全都叫了来:“快,把他抬到我房里去。春眠,你和春花她们几个去打热水来,就说我要沐浴。”
“不……”
气若游丝的陈进筹强撑着一口气:“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