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好险。”
一手架在斩舰刀之上，另外一只手抓住了史提尔伸来的手腕，白井的脸上习惯性的露出了微笑。
“史提尔......”
身体干扁下去的托尔，看着忽然出现的神父，一直以来都保持着穆肃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变化。
是慈爱？还是安心？
或许都是吧。
这个老人孤身来到遥远的大洋彼岸，不就是想在死亡之前，找回自己失踪的弟子吗？
“这幅样子很难看啊，老爷子。”
史提尔吐出了一口烟气，语气却十分的平静。
可这种平静，或许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放过他......求求你。”
托尔的这句话，是说给白井听的。
别看白井现在是小孩子的模样，可即便他化成灰，托尔也会认出来他的。
因为就是他，才让托尔几十年都不敢踏入学园都市的土地。
“......”
白井没有说话，而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史提尔。
“放心吧，他还抓不住我的。”
史提尔抓住了托尔那因为被雷电反噬而有些焦黑的手掌，丝毫不在意老者那脱离的皮肤是否会粘在他的手心里。
“安心走吧，我会放了他的。”
是不想让这个即将死亡的老人留下遗憾吗？
其实并不是。
因为白井不是很确定，他能不能留住这个史提尔。
得到白井的保证之后，托尔终于放下了心，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我......我杀了他吗？”
已经收起斩舰刀的御坂美琴，呆愣的看着老者的尸体，一时有些不能接受。
“不是你的错。”
也许是为了报答白井最后给老者的保证，史提尔开口了。
“他以十字教的身份，窃取了北欧雷神的力量，遭到了反噬，就算你不跟他动手，他自己也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