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宥昭几乎是没有从李青晗嘴里敲出任何一点点有意义的信息,然而李青晗却是问出了很多,就是说梁宥昭在一年没见到李青晗之后,气势有点弱,而李青晗则是在见到了梁宥昭之后,恢复了从前的霸气与聪明。
两人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看着,直到有侍女端着药轻手轻脚地走进来,恭恭敬敬地将药放在桌上,接着又静悄悄地出去了。
李青晗才想起梁宥昭受了伤,索性也就不跟他闹了,推搡了他一把,娇嗔道:“该喝药了,别闹了。”
梁宥昭思考了一下,顺着她的话走到桌边,端起药一饮而尽。
“王员外那件事,办得怎么样了?”李青晗岔开话题问道。
擦了一把嘴,不禁在内心叫苦,这药真不是给人喝的,“明天就知道结果了,待会儿我要出去,你老老实实呆在这里,最多明天晚上我会回来,一回来我们立刻回京城。”
李青晗眨眨眼,“这么快?你不想游赏吗?翼州的山水很不错的。”
“没兴趣,既然已经找到了你,我对这些也就不在乎了。”
是了,李青晗忘记了,梁宥昭一向只热衷于权势斗争,对游山玩水是真的没兴趣的,她也没再说什么,点点头。
第二天就又下起了雨,望着窗外的愁云惨淡,风雨交加,李青晗的内心忽然生出一抹抹淡淡的忧愁,昨日梁宥昭回来之时,对她的态度似乎不如从前了,他虽然看起来很高兴,可眼底的沧桑与猜忌是怎么也藏不住的,或许是一年以来的不见,让他们之间的相互信任已经慢慢远离,似乎是隔上了一条河流,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他从前,对她那样信任,在她随意处置了冰晗和梁溪时,他只是云淡风轻的一句你做主就好,在所有人都传言司马聪对李青晗情有独钟时,他也只是一笑置之,他对她的信任从何而来,恍如生来就有一般,被他感染,被他带动,她便也如此了,莫名其妙地冰晗带着梁溪投奔而来,她不闻不问,只是照着自己的方式去解决,其实她何尝不是想知道梁宥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