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内力游走片刻,风雪天伤口处,暖烘烘的,无比的舒服。忽然间,内力消失得无影无踪。那人自言自语道:“奇怪,奇怪。眼底泛红,胸中却无一滴淤血。”
风雪天却知那是血剑中的轻烟侵染之故,起身拱手道:“多谢!”拿起地上长剑,递了过去。
那人面露笑容,伸手接过长剑。一入手,眉头一皱,显然被烫着了,但马上手中注满了内力,一时倒还经受得住。
那人仔细翻看了一会儿,口中啧啧道:“好剑,奇也,怪也。”不久,似敌不过那热度,急急地把剑递给了风雪天后,连连向手心吹气。
风雪天见那人果然信守诺言,不由得好感大增。默默地拿起挂在树枝间的野兔,撕成条状,平放剑身上,烫得熟了,再递给那人。
那人一脸馋色地看着,毫不客气地接了过来,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包,竟是些盐巴、椒粉之类,每样沾一点,放入口中大嚼起来。
一人烤,一人吃,半只兔子像风卷残云一样卷入了那人腹中。那人心满意足地拍了拍手,向风雪天揖道:“得观宝剑,得食美味,谢了,谢了。”
风雪天连忙还礼,道:“不足挂齿,倒是兄长疗伤之恩,我会铭记在心。”
那人哈哈一笑,道:“举手之劳耳。小兄弟,临别送一言,此剑甚是不祥,慎之慎之。就此告辞,如若有缘,他日再见。”
“见”字犹在耳边,那人一飞而起,已消失在树梢间。
风雪天心中苦笑。此剑不祥,自己最是清楚了,只是现在却离不开这把剑。把红瓶中的细丹服下,把白瓶中的软膏涂在伤口上,全身的伤痛霎时轻了不少。心中不由得充满了感激,眼间的戾气尽去。
继续向山下走去,又过了近两个时辰,才来到山脚下。
小心翼翼地掩藏了身形,向外看去。眼前是片开阔的原野,只有几个穿着朴素的村民在劳作着。再一细看,那几人或耕或种,一板一眼,娴熟无比,不似伪装。方放下心来,看来,这云梦山脚地域辽阔,云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