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天这一觉睡得很沉,一是因为这些天辛劳奔波,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二是那烈焰红唇花之毒,仍起着一点点效果。
这一觉,把他所有的精力都恢复了。伸个懒腰,只觉神清气爽。放下紧握的血剑,坐着默运了一下功,内力依然不通,所有的内息仍无法连接起来。
所以,仅是上身能勉强移动,却手脚酸软。他在云梦派时,也曾学过一点解穴之法,但陆伯的点穴之法甚为怪异,几番努力下来,起效甚微,仅是解开了一道哑穴。
风雪天清清喉咙,大声叫道:“有人吗?放我出去。”
屋内回声轰响,但屋外却寂然无声。风雪天凝神细听,连一个人的脚步声也没有听到。
他哪知道,陆伯等人都在红花里埋伏,离此甚远,这小屋的隔音效果又不错,所以根本听不着。
负责看护他的,正是赵子明。他仍觊觎着风雪天那把剑鞘,但是小屋的钥匙却是由陆伯掌管的。他找来一根竹杆,从小窗口中伸入,试图去勾那剑鞘。
但那剑鞘表面非常光滑,竹杆又短,几次尝试下来,不但没有从风雪天手中扒拉过来,反而把手上的水泡全磨烂了,钻心的痛。
一气之下,扔了竹杆,从后山小路溜到山外的赌场中去发泄心中的火气了。反正风雪天还在昏迷当中,还要两日才能醒来。留人看守,本就是多此一举。
所以,任风雪天叫破了喉咙,也没有人出现。
风雪天只得颓然住口,靠墙坐着,思忖如何出去。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此屋乃用麻石所砌,坚不可摧。连那房门和小窗的栏杆,也都是生铁铸就。中原医隐建造此屋,显然就是为关押人的。
即便内功不失,也难破屋而出,更别提现在手软手软了。
“我和中原医隐无怨无仇,只是请他为灵儿治病而已。如果不肯,大可拒绝就是,为何要设陷阱害我并把我关押至此?”
脑中是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
肚中饥饿感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