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泰打算卧轨那千钧一发间看到的少年——高启盛,为什么会在深夜出现在郊外荒凉的铁轨旁边?
时间倒回几小时前,京海理工大学金融学院的宿舍里,一阵激烈的争吵划破了静静的夜空。
“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高启盛歇斯底里喊道,脖子上的青筋条条绽开。
一声嘶吼过后,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半晌,徐雷才反应过来。
“呦吼?有点意思,一直以为阿盛就是只兔子,只会蹦跶吃吃草,随便怼它一下都能吓他半死,顶多鼓起腮帮子。
大一时候因为偷吃我一点零食,我逼着他当着寝室兄弟的面吞了整管芥末,他也没敢怎么样,到现在我都记得他当时吓得哆哆嗦嗦那样,今儿这货是怎么了?”徐雷心想。
“做了什么?你猜呢?要不趁着爷爷我还没洗衣服,你过来闻闻你那女神的香水味?哈哈哈,别傻了阿盛!”
徐雷用中指抬起高启盛下巴,憋着笑接着说道:
“爷给你讲个故事,说一把金钥匙插进铁锁里,怎么都打不开,然后一把铁钥匙来了,嘎巴一下就打开。
然后铁钥匙一脸深情地说,你知道为什么你打不开吗?因为我才是原配,无论你再有钱,都不能打开她的心。
你猜金钥匙说啥?”
噗呲——徐雷没憋住笑,接着说道:
“金钥匙说你有病吧,我只是没事捅着玩,我要她的心干嘛?后来,残留的金粉让铁锁觉得铁钥匙已经配不上自已了。听懂没,用不用给你来个中译中?哈哈哈-”
高启盛腾空而起,手起刀落,徐雷应声倒地,断气前苦苦哀求自己放了他,愿意做牛做马报答不杀之大恩大德,对待这种恶贯满盈的孽障就该没有一丝怜悯,刹那间一道银光干净利落结果了他。
显然,这些只能存在于那一瞬间的想象。现实是,高启盛顿时两腿一软,跪在地上,半天都没动弹。
想哭,没有眼泪,似乎早已习惯了绝望与无奈,或许生活本该如此,或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