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就把酒菜送上来。”说罢这句话,小厮脚下一打旋,转身就走了。
“这干练的小厮如何,是不是到衙署去做一个门亭长都绰绰有余了。”说话的是已经坐在榻上的一位客人。
贡禹连忙行礼准备寒暄,但是他的客套话还没有出口,却看见这两人的腰间都有组绶。
年轻的那位是黄绶,品秩在比二百石到比六百石之间;而说话的这位年龄稍长,竟然是青绶,那品秩至少是比二千石——这可是郡国守相的品秩了。
平日,身为刺史的贡禹没少和郡国守相打交道,也不惧怕他们手中的权势,但是要和一个素不相识的二千石官员同案饮酒,仍然有些慌乱。
“这位府君,是下官孟浪了,不该叨扰……”贡禹连忙说道。
“刚才那小哥已经说过了,此处饮酒的都是酒友,地位不分高低,百姓与百官都可以同醉,来,快快入座。”
这位府君看面貌比禹贡大不了几岁,那一撮山羊胡须根根黑硬,散开看像钢针,合起来看像利刃。
而对方的眼神更是刚毅中正,没有丝毫的偏斜,一看就是仕林中的循吏。
贡禹没有多话,行了礼之后,就有一些拘束地坐了下来。
“下官琅琊贡禹,不知两位府君尊姓大名。”
“原来是凉州刺史贡少翁啊,下官久仰大名了。”那年轻的使君连忙给贡禹倒了一杯酒,然后才说道:“下官东海兰陵萧望之。”
兰陵萧氏,在大汉无人不知。在官员朝臣当中,自然是更有名望。
贡禹连忙试探着问道:“贤弟与萧相可是本家?”
“算起来,萧相是我的七世祖。”
“失敬失敬,原来是名门之后。”贡禹说道。
“君子之泽,五世而斩,这都已经七世了,不提也罢,不提也罢。”萧望之笑道。
“那……这位府君想必也是……”贡禹有一些小心地问道。
“下官定陶魏相。”
禹贡一听这四个字,原本就有一些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