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机关甲人个个高丈余,披甲执锐的好像战场万人敌,遇上他这位捉虫司镇抚使,交手几个回合,依然被一柄单刀砍地支离破碎。
“天生金刚武夫舍本逐末用机关术,暴殄天物。”庞虎冷嘲。
四值功曹拖了不少时间,沈鲤数个起落,隐于山林不见踪迹。
可庞虎不着急,捉虫司别的不敢拍胸脯,追敌手段不说独步天下,也算数一数二。
循着沈鲤残留气息,庞虎咧嘴狞笑追逐。
另一边,破军风驰电掣踏水远走,左蒲紧追不舍。
身为北隋十大高手之一,即便排在末尾,对付星宿破军还是有点信心的,他出身道家,身经百战,大手段层出不穷。
庞虎和左蒲越追越远。
乌衣渡只剩恒悟和尚与疼的死去活来的王纯甫。
一缕缕正统佛家真气度进体内,缓解露华浓毒力,让这位南吴礼部侍郎神智稍显清醒。
“你……是谁?”
“贫僧卧霞寺恒悟。”
“你不是……你不是恒悟大师!”
如果庞虎和左蒲在场,听见王纯甫这句话,非得惊的如晴天霹雳。
恒悟和尚不忘低诵佛号:“王侍郎,贫僧不是恒悟,谁是恒悟?”
“我与恒悟大师结交多年,你是不是恒悟,一眼便知。”王纯甫内脏似寸寸崩裂,意识昏沉,积年养成的深厚城府,早被丢在脑后,说话便也直言直语不再推敲。
“呵,毕竟南吴礼部侍郎呀,落到如今地步目光仍然毒辣。不错,我确实不是恒悟老和尚。”
“恒悟去哪了?左蒲与恒悟皆暗中护送我前往卧霞寺!”
“恒悟在那儿。”
随着手指看去,那具没了生息的尸体渐渐清晰起来,袒胸露乳、面目悲天悯人,不是多年好友恒悟又是谁?
“啊!”王纯甫惊呼。
只是,死去多时的恒悟大师嘴角露着如释重负的笑,不知他临死前遭遇了什么,又不知为何将谋划告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