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难上加难,每一个金刚境武夫,躯体琉璃无垢、坚固似山,不然,为何会用金刚二字为此境冠名?
沈鲤气机勃发,一脚踏下,捣碎庞虎挣扎的气机,使之金刚身仿佛千砍万剁碎了满坑满谷。
埋掉庞虎尸首再用道家法术掩盖打斗痕迹,赶回客栈。
正值春季,沈鲤忽然念起一句曾经嗤之以鼻的话。
“若到江南赶上春,千万和春住。”
嘴角勾起如释重负的笑,恒悟大师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总觉熟悉,现今仔细回忆,那不是贪狼姐姐看自己的眼神嘛!
贪狼姐姐,便叫做纳兰睡春。
若到江南赶上春、千万和春住。
古人诚不欺我也。
破军回到客栈废墟旁就瞧见纳兰睡春摆弄她的转经筒,传言转经筒是难得的大法器,认识纳兰睡春以来却从未见她用过。
即便去年两人打出肝火纷纷下死手,同样没有动用转经筒。
有时破军都好奇转经筒当真有大威力,还是她拿来故作高深的。
王纯甫死状凄惨,和死马丢在一块。
摇着转经筒,纳兰睡春不怀好意的说:“检查检查王纯甫死了没,不要接下来出了差错怨在我身上。”
破军问:“你杀了恒悟和尚?”
“对啊。”
“此桩买卖不是你负责,为什么假惺惺帮忙?”
“呵呵,不如问问沈鲤那滑头鬼。”她不耐烦道。
一跟破军谢令姜单独相处,纳兰睡春浑身不舒服,教主劝了多次,次次无用,平日该针锋相对仍然是针尖对麦芒。
不是沈鲤纳头就拜以及花言巧语两件本事技近乎道,谢令姜死在跟前都不会看一眼,何谈插手这桩藕断丝连的大麻烦了。
其实不去看王纯甫状态就知绝对死的不能再死了,贪狼出手活口极少,长了一副雍容面孔,心比谁都黑。
“你的障眼法越来越厉害了。”谢令姜视线落于蹦蹦跳跳朝这儿奔来的沈鲤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