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近年关,京城里冷清了不少,往日里远道而来寻求发家致富的劳苦大众,很多都已经踏上了回乡的行程。即使混黑道的也不例外。
花雪月对待下属严格,但一向仁义,很多人这时都回去了家里,所以这幢别墅的防卫力量就要薄弱了很多。当然,花雪月更愿意承认,即使铜墙铁壁,眼前的这个俊朗的年轻人,依然可以如入无人之境。
因为他曾经把那个疯子重伤,而自己却还能轻而易举地跳楼逃跑。
所以,当礼貌安然地坐在花雪月对面的时候,这位炽伊人就知道,要有大事发生了。
花雪月一语道出了礼貌的身份,然而礼貌却只是耸耸肩不置可否。他今天穿着米黄色的休闲裤子,墨黑的夹克,头发上还有几瓣雪花,兀自坚挺地没有被温室的热度融化。
花雪月吃了一瘪,面上不动声色,但是心中却翻起了惊涛骇浪。打从礼貌出现的那一刻起,她就感受到周身的空气都仿佛凝结,一股莫名的压力油然而生,礼貌到现在为止一直缄默不语,但是花雪月却一动也不敢妄动。
因为她知道,只要对面这个男生愿意,自己随时都可以身首异处。花雪月不怕死,但是总不想死得不明不白,或许她寻个机会伸手去拿抽屉里的手枪,还有一线抗争的机会,但不知为什么,她暂时还不想这样做——那是最后没有选择的选择。
不知为何,花雪月冷眸中多了一丝笑意,笑意从眉间传到嘴角,继而一声泠然犹如清泉的笑声在房间内渲染。
花雪月拿起桌上的水杯,小酌了一口温水,这是她的一向习惯。至于红酒之类,若非正式场合,她一口不沾。
礼貌见状,俊眉微皱。
“我很好奇,君……深夜来访,不仅仅是为了报那一枪之仇吧?”
几个月前,在京城的一处楼间,花雪月给了礼貌一枪,虽然落在了空处,但是却阻止了礼貌“虐杀”居风的进一步行动。
礼貌闻言而笑,那笑容看起来人畜无害天真无邪,若是一般的少女,恐怕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