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剑雪心口猛地一缩,出自本能惊叫道:“不要。”
舞马的手悬在半空,“怕信里有毒?”随即满是伤感地笑了笑,“如果她想害我,现在躺在地道石棺里的就不会是女人。”
宇文剑雪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要阻止舞马,但她很想告诉舞马,那封信里隐藏着的虽然不是毒药? 但一定比毒药可怕一百倍? 那是某种极有可能冲击灵魂世界并带来终身后遗症的可怕物事。
在宇文剑雪犹疑着如何解释自己的想法才能显得合理而又有说服力的时候,舞马已经把信封拿在手里。
他撕开信封? 里面有两封信? 一阵花香从纸上飘散开来。
花香清淡而袭人,宇文剑雪离着一个身位? 也闻到了香气。她熟悉这股味道——是草原上一种名为格桑花的香气。这是极其耐寒的植物,源自遥远西南的藏地高原? 杆很细花瓣很小? 看上去弱不禁风,但风越烈,它越强,雨越暴? 它越韧? 日头越毒,它越娇灿。
嗅着这股子香气,宇文剑雪忽然觉得这花和青霞蛮像的,怎般磨难竟也杀不死她,她倒活得愈强劲了。她可比她强。
不? 也不像,格桑花哪有青霞这些子鬼脑筋。她活的太复杂了。
舞马取出第一封信? 把信纸摊开,里面是青霞的字迹? 题头便是舞郎君。
宇文剑雪说:“哦,写给你的? 我回避一下。”
舞马却说不妨。
“她没准儿以为我看不着呢。”
两个人凑在一起? 光球黄芒撒下? 信的内容是这样的:
舞郎君安好:
我想以你这样的聪明,迟早会发现这扇镜子里的奥妙。
倘使你不来,只怪你没有福气。
倘使你来了,这颗光球便是我送与你最后的礼物。算上你已经有的那两颗(若问我如何只晓,哈哈,那全是靠猜的,我料定晋阳之战后你应当又经历了一次神旨罢),应该集齐三颗了。那么,先恭喜舞郎君于觉徒一道更上一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