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空前巨大的风暴推进的速度远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当自信号刚刚避进奥卡兹岛东侧的一个峡湾,同时抛下艏锚和艉锚的时候,风暴就来临了。●⌒,.
近在百米之外,刚才还清晰可见的奥卡兹岛,眨眼之间就消失在雨幕之中。天空如同乌贼吐出的墨汁一般漆黑,偶尔有闪电随着震耳的雷声劈下,照亮剧烈翻卷的深铜色云团和近在咫尺的岛屿,以及在风雨中苦苦挣命的自信号,然后再度沉于黑暗。
飓风掠过着早已降下风帆的桅杆和帆索,发出凄厉的嘶吼,帆索和缆绳被绷的紧紧的,不时发出难以承受的嗡鸣,沉重的滑轮和索具“哐哐”猛烈的撞着桅杆和帆桁,仿佛急于摆脱后者的牵扯。
这根本就不像是风雨,而是仿佛天空有一条决了口的河,河水正滔滔而下,瀑布一般冲击下来,没个尽头。暴虐的龙卷风越过峡湾的两臂,把成吨的海水倾倒在自信号的头顶上,有几分钟甚至把主甲板压得和比海面高不了多少。
滔天的巨浪趁这机会在船身旁大发淫威,咆哮轰鸣地卷上甲板,在艏楼和艉楼间横冲直撞,呼呼地撞击着甲板,从舱口和格子盖灌进船舱。自信号在汹涌的海面上起伏颠簸,有的时候甚至如同在空中飞翔一般,龙骨在海浪的挤压扭曲下发出痛苦的**,仿佛随时都会四分五裂。
在甲板之下,人工水泵也一直在拼命地工作,水手把水泵的把手转的如同风车,疯狂的把灌进船舱的海水往出抽排,但和如同河流一般不停灌进来的海水比起来,他们的排水量简直不值一提。如果不是一些勉强还能站稳的乘客赶来帮忙,光是灌进来的海水都能把这条船压沉了。但即便是这样,也只是勉强保持了个持平,他们不得不站在齐腰深的水里,干到双臂肿胀。腰酸腿疼为止。这种高强度的劳动没人能长时间的坚持下去,几乎每隔一刻钟,就要换一拨人来摇动转盘。
但是和船舱里的人相比,依旧在甲板上忙活的水手们的处境则要更加的危险。由于赶的匆忙,他们只来得及降下了船帆,根本还来不及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