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暄眸中蕴着浅浅惆怅,继续言道:“璨璨不喜欢那个香囊?现在已经烧了……”圣蚕不应该为这么个小小物件大发脾气才是,齐暄终究不明白,疑惑中凝见圣蚕竟然扭过头瞪着他。
你有完没完,人家在这舔舐伤口,你哪壶不开提哪壶,想伤口撒盐么?
“璨璨……”齐暄刚叫出两字,乐儿气呼呼的,本就憋着气,见他还想说话,就爬到玉栏上,拨动外围的精美铃铛。
清脆铃声响起,她见齐暄真的噤声,又栖回被窝,只露出脑袋的一丢丢,背对着齐暄,意思很明白,我要睡觉,别废话。
齐暄原本见它有回应,心里一阵欢喜的,可是转瞬又回到了先前的沉寂,心情再次沉了下来。
它刚刚大发脾气,哪会真的睡觉,分明是怄气!
乐儿无法与齐暄正常交流,只能那样憋在心里,清楚怨不得齐暄半句,是以只能生着自己的气。
只是这样,令齐暄分外无措,因为齐暄最怕它的不理不睬,是的,平日里相依相偎的点点滴滴一直温暖着彼此心房,这刻它的冷漠令他无法适从。
齐暄别无他法,唯有翻转身子,双手枕在脑后,望着床顶上的雕云纹饰径自想着。
每天夜里,圣蚕总是要听他说故事,长的,短的,它总是听得津津有味。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喜欢那样呢?他喜欢说话,只是以前在冷宫,哭也好,笑也罢,都会招来母亲的谩骂。慢慢的,他不再与别人多说,独处惯了,许多话也就心里想想就好。
当上太子后,与陆溱会说几句,与其他人能说什么?说什么都是太子言谈,却不是齐暄想说的话。可是圣蚕的性子跳跃,像个小娃娃一样闹腾,以前不知圣蚕聪慧如此,就喜欢与它说话,因为可以毫无顾忌,而它又会特别欢喜。
后来知道它通晓灵性,就差化身成人,他的生活又多了一抹色彩与趣味。
他吃饭时,它在桌上盯着菜肴,虎视眈眈的样子,似乎要将那些菜肴全都吞下,每每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