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牧野听了就侧头看向窗外的月亮说，“每个人都有活着的权利，每个生命也都是无价，谁也没有权利给一个生命打上价格出售，更不应该用钱去卖别人的命。”
听袁牧野这么说，叶屺巍愣了愣，然后沉声问道，“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变得既自私又冷血？”
袁牧野一听就看向叶屺巍说，“那你亲口告诉我，你是这样的人吗？”
叶屺巍被袁牧野问得心里发虚，一时间有些想要逃开的冲动，于是他故意避开袁牧野的目光，干笑道，“你别忘了我亲爹是谁？我骨子里可是流着自私的基因……”
袁牧野听后就用力扳过叶屺巍的肩膀，让他面向着自己说道，“不对……我认识的叶屺巍是个嫉恶如仇的好人，他愿意为那些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人去出头，更加不吝惜去惩罚那些不知悔改的恶人！你来告诉我，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是个冷血自私的人呢？！没错，老天爷的确是对你太残忍了，给了你一个那么不是人的爹，可那又怎么样呢？你叶屺巍也不是靠他才长大成人的？你根本不用去为了这点可有可无的狗屁亲情去纠结什么，因为这个世上还会有别人为了你的生死安危去担心、去难过……我们从小就认识，我的情况比你好点儿有限，虽然我们不是亲兄弟，可我早就已经把你当成生命中最重要的亲人了，你知不知道我这三年都是怎么过的！？我无时无刻不在后悔自己为什么没能早点杀了那个老畜生，这样你就能彻底摆脱儿时的阴影，像个正常人一样的活着了。可我当时没能做到，我以为自己游刃有余，可以轻易掌控一切……但当你倒在我面前时，我才发觉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简直就是这世上最没用的人。”
袁牧野说到这里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于是就抬手捂住了眼睛，任泪水肆意的流了出来……一开始他只是默默的流着眼泪，到最后就变成了轻声的呜咽，就仿佛是要将这些年来所有的不甘和苦楚一次性全都宣泄出来一样。
旁边的叶屺巍也早已经是泪流满面了，其实他并不怪袁牧野刚才指责他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