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夜自谦道:“陛下过誉了,这只是臣的拙见。”
“孙卿呢?”
韩桢又将目光看向孙傅。
孙傅拱手道:“臣的主张,与孙兄截然相反。”
“哦?”
韩桢来了兴致,吩咐道:“详细说来。”
“远交近攻,先北后南。”
孙傅顿了顿,不紧不慢道:“金人蛮夷矣,利则进,不利则退,岂会遵守盟约。先前赵宋与金人签订海上之盟,辽国灭亡后,非但没有按照盟约归还燕云十六州,时隔一年,便撕毁盟约南下攻宋。由此可见,金人不足信。”
“若是联金攻宋,极有可能在我齐国攻宋时,出兵南下劫掠。”
韩桢好奇道:“难不成你想联合西夏?”
“不,西夏墙头草,亦不可信。”
孙傅摇摇头,正色道:“耶律大石乃豪杰,此番西逃定然企图复国,陛下可遣使节与耶律大石结成盟约,联手伐金。占据大同后,再转头灭掉西夏。北方无虞后,南方赵宋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任由陛下宰割。”
两人两套战略方案,各有优劣,也都有可取之处。
至于如何决断,那就得看韩桢自己了。
韩桢并未表态,吩咐道:“张卿可愿入军部?”
史文辉一人身兼两职,如今有些力不从心了,得寻个人给他分担。
而张叔夜能文能武,目前是最合适的人选。
“微臣愿入军部。”
张叔夜拱手应道。
韩桢当即任命道:“好,朕授你为录事参军,这个职务先前一直由史卿兼任,上任后可与他交接差事。”
“臣拜谢陛下!”
张叔夜站起身,掸了掸衣袖,行大礼参拜。
齐国的录事参军,可是实打实的军部二把手,相当于赵宋的枢密院副使。
这份信任,让张叔夜心头大为感动。
接着,韩桢又看向孙傅:“授孙卿为南京道太守,总管南京道军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