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父亲刘雄为止,仍然是有爵位的,东郡范令加涿县县吏,父子两代皆在涿郡为官,怎么可能毫无积蓄和人脉?
这些积蓄,皆被自己得病后,花费在了求医治病上,这还算正常,但那些人脉往来似乎是……被刘慈全盘接收?!
照理说,它并非物件,无法随意转移,但近五年来,因为寻来名医,教导刘备,自己把那刘慈完全当成了亲兄弟,诸多往来亲朋为不打扰自己养病,有事皆去找他,所以……
如果刘慈真的是一位关系亲近的远房兄弟也就罢了,以家相托并无不妥,但是如果——
刘弘飞快地想到了另一处疑点,刘备对着大桑树说出“我为天子,当乘此车盖”时,便是自己这个做父亲的也异常惊恐,而那位远房叔父却“甚感兴趣”?
“元放贤弟……可在?”刘弘虽然思绪电转,但本身言语和行动都极为迟缓。
“子敬勿虑,”刘慈的声音从房外传来,一如既往的稳重和缓:“汝妻子,吾养之,断不会让嫂嫂去‘织席贩履’。”
身处外室,担心自己有私密话语要交代,莫非他真的是个正人君子?
“元放贤弟,”刘弘稍稍扬声道:“君之才十倍于我,必能成就大事,若吾儿可教,请多加指点,若其不才,可自去之。”
“元放……”刘慈迟疑片刻,才道“必不负所托。”
刘弘迟疑着,继续开口道:“看来我等不到我儿加冠,便提前为你取字罢,你便叫做——刘玄德,务必孝顺母亲,礼遇叔父。”
“儿子省的。”刘备垂泪拜倒。
仍然,不是十分放心,刘弘力竭,无法言语,只好默默叹道:我方年过而立,儿子刚刚十岁,若还有十年,不,五年,哪怕是一年也好——
刘弘无意间偏头看向门外,便看到刘慈也正望向他,刘弘原本欲勉力颔首或眨眼示意,却惊恐地发现,门外那人哪里是什么憨厚朴实的“刘慈”,分明是个身穿灰褐道袍,头发倒竖,表情诡异的陌生道人!
这瞬间,刘弘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