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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十二岁那年,我终于练成了百步穿杨,箭无虚发,隔着两百步,树上挂一个铜钱,铜钱随风摇摆,我也能一箭从钱眼中穿过去。”
“这不是挺好的嘛,后来为啥不练了?”
聂辰好奇道。
“在我十五岁那年,也就是五年前,我爹他退役了,带着我娘和我,一起前往安东王的地盘,他说想做点小生意,赚钱糊口,顺便隐藏起来打探情报。
即便是退役了,他对王爷的忠心还是不变的,还想着为王爷做事。
大壮是我爹的执戟郎,从十五岁参军就跟着我爹,我爹退役他也退役了,跟着我们一起来这里。
等走到清风山的时候,清风寨的土匪,来打劫我们了。”
翁秋蝉说到这里,回想起痛苦的回忆,眼角又有泪水流下,
“那个大当家带着人马来打劫我们,本想着交些钱,就能过去的。
可是那个大当家,看我和我娘貌美,就打起了歪主意,要把我爹和大壮杀掉,把我们俩抢走。
我爹和大壮奋力杀敌,但是敌人数量太多了,那个大当家带着人冲到了我们面前。
我拿着弓箭,瞄准了那个大当家。
但是,我却不敢放箭。
我没杀过人,我也不敢杀人。
哪怕是只要我一松手,那个大当家就得死。
我忘了自己手里还有弓箭,但他没忘自己手里还有刀。
我娘拿着匕首,拼死反抗,最后跟那个大当家同归于尽了。
我爹疯了,拿着大刀胡乱砍人,我也疯了,就那么怔怔的看着。
我小时候,拿着弓箭跟我爹炫耀,说我要用它来保护我最在乎的人。
但是,我却没能拿它保护好我的母亲。
那天,我爹和大壮杀了很多人,我也拿着弓箭,杀了很多人。
直到把所有的土匪全部杀光,我才意识到,那也没有用,我娘再也回不来了。
我娘是为了保护我而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