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当许尘来到教舍之后,正在上课的女教习并未如他想象般的厉色而对,也没有像那个姓黄的教习一样的质问和训斥,只是平静而随意的瞥了一眼,之后便没有之后了。
这位姓姜的女教习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继续讲着课,是关于修行中自我心态调节的。
许尘和潘安向着女教习恭敬的行了礼,便向着教舍最后面的座位走去。
女教习的平静却不意味着其他弟子的平静,那些诧异而灼热的目光一如既往的袭来,似乎在说,这两个货还真是臭味相投啊。
“呵……”
许尘无奈的苦笑一下,对于那些人无论地点、无论时间亘古不变的目光,他只能在心中自嘲的夸上一句,“你们还真是勤奋和专一呀!”
教舍中的座位并非是固定的,也并没有谁可以说哪个座位就是自己的。但是在聚灵院却大为不同。如果这里的人不曾变过,那么,他们所坐的座位也几乎不会变动,像是一种约定俗成,更像是一种地位的象征。
比如,身为大师兄的李天明,或者那位被所有男弟子视为女神的冷雪,他们都坐在第一排的位置,而那几些自成帮派的官宦子弟自然是坐在一起的,如果仔细研究一番就会发现,坐在正中间的一定是这个帮派的头,每个人都紧守着这个规矩,好像这便是理所应当的,就是命中注定的一般,而这些所为的命中注定大部分却来自于上一代是否混的好。
真是人以类聚,鸟以群分。那些被视作真理的规矩,往往并不是被写在书面上的,而是被烙在每个人的心中的。
“心态是什么?它因何而起?它的重要性又有哪些呢?”
女教习连续的抛出了三个问题,“虽然之前我曾讲述过很多关于心态的种种表象,但是这三个问题却是最为基础的。”
“好!现在我就从一个例子讲起。《庄子》中记载了一个关于列御寇射箭的故事,列御寇是个神射手,他能在胳膊上放一个装满水的杯子,仍然能箭无虚发。但是伯昏无人对此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