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御史不敢多言,神情却明显轻松了不少。
“如今看来,还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那位小先生身上了。”
老供奉面无表情说道:“如果这件事情真的会发生,兑山宗必然要与西门望大将军决裂,到那时,皇后娘娘的儿子还凭什么登上龙椅?”
宋御史不是修道中人,虽然知道朝中有诸多大臣来自兑山宗,却依然无法理解老祖宗的说法,心想兑山宗凭什么能够定夺皇位继承一事?
老供奉叹息说道:“那位小先生不畏唐律,在雨街上杀死黄兴和于水主,那是因为他够强大,有信心不被人抓到任何把柄,然而在西门望面前,强弱易势,如果我是他,也不知该如何下手,无论这两年里他境界提升再快,依然不可能是西门望的对手,西门望只用一根手指便也能捏死他。”
宋御史听的云里雾里,下意识里说道:“我们要不要暗中帮助那位小先生?”
老供奉看了他一眼,花白的眉毛微微蹙起,教训道:“西门望归老本就是兑山宗的手段,许尘如果要强行破规矩,兑山宗不会助他,却也不见得会拦他,最大可能便是在旁静观,但那是因为许尘是玄微的学生,是兑山宗自己人,可如果我们插手到这件事情里,难道你以为兑山宗真不敢对清河郡下手?”
宋御史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心里却在想着,如果族中不敢插手到这件事情里,那您老人家来都城岂不是毫无道理?
老供奉猜到这个远房侄子心中在想什么,但没有做任何解释,缓缓闭上了眼睛,他不需要在此刻扮演高深莫测,实在是因为他此时还在冥思苦想,替那位兑山宗小先生思考怎样才能战胜西门望。
如果许尘想不明白,那么这场战斗便永远无法发生,如果老供奉想不明白,他身后的清河郡诸姓以及公主殿下,便无法从这件事情里谋到好处。
清河郡诸公的困惑,也是此时都城里很多人的困惑,随着许尘身世的传言在极有限的范围里传开,皇宫里王公府里的大人物们都在皱眉思考,在没有兑山宗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