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具娇小而年轻的尸体，全身都被污血覆盖住了。
“十香……扶我过去……”张追的声音变得十分低沉暗哑。
“那个女人……”十香咬了咬唇，扶着张追走到那具女性尸体跟前。
他艰难地低下头看去，这具女性尸体的脸庞已经血肉模糊，但依稀能看出生前的美丽，会是顾心颜么？
他不敢确定，因为这具女性尸体太过残破了，残破的让他不敢多看一眼，所以他不愿意相信这具尸体会是顾心颜的……
但是不远处，有两把长刀静静地躺在雪地上，毫无疑问是顾心颜的那两把武器，那么这具女性尸体的身份就不难确认了。
“啊、啊……”张追的身子剧烈地颤栗起来，喉结突兀地上下翻滚，口中发出一阵如同受伤的野兽在哀鸣般的低吼，震人心弦。
很沉闷的吼声，几乎把所有的愤怒和哀痛的情绪都混合在了里面，可见张追此刻的心情有多么激烈了。
“别这样……ZZ！你别这样好不好！”十香从未见过张追露出过像现在这样狰狞的表情，她不禁抱紧了张追的手臂，却只能清楚的感受到张追的身体发抖的很厉害。
‘张追……那就别让我死……’
‘我向你发誓……绝对不会让你死的！’
脑海里闪过白天发誓时的场景，张追的心跳飞快加速，暗淡的金色瞳孔里布满了骇人的血丝。
“放开我……”
他强行使力，抽回了被十香搀扶着的手臂，扑通一声，他重重地跪坐在一大摊肮脏的污血中，任由污血逐渐融进身上。
好像只有把自己也变得污浊不堪，他才有资格去愤怒去悲伤。
“ZZ！”十香咬着牙叫道：“她死了！你别这样了！”
死了……
这是多么沉重的字眼。
张追无法接受！尤其是无法接受顾心颜的死！
“别这样……”张追现在的声音嘶哑的可怕，他低沉而缓慢的道：“那，十香，你教教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