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养得起？
灵魂一问。
景独行一直都知道洛灵欢的花销很高，但还真的从不知道，竟然会有这样奢靡！
一年，百万两？
景独行将酒碗放下来，在月色之下，黢黑的眼眸格外明亮，他盯着她：“能。”
斩钉截铁。
洛灵欢已经慢悠悠喝了口酒，听到这话，一顿。
能？
洛灵欢轻哂，“为了你这句能，来，干一杯。”
自顾地将酒碗端到他的酒碗前，跟他碰了一下，旋即，一饮而尽。
景独行沉默望她。
她不信。
景独行将酒碗端起来，一饮而尽，再次将两人的酒碗满上，他端起碗来与她一碰。
无言，默契地干杯。
酒过三巡，洛灵欢已经有些迷惑了。
她撑着脑袋，傻呵呵笑了起来，道：“景独行，其实，你知不知道，你真的还挺好的。”
景独行面上酡红，面容依然冷意，闻言，周身的气场越发凉了。
他那么好，为什么她还要走？
洛灵欢又给自己倒了碗酒，一饮而尽，醉醺醺道：“但是吧，你太无趣了，你这样无趣的人，不讨人喜欢，你知道吧？”
景独行唇线紧绷。
他无趣，祝韶华就有趣了吗？
“你看啊，你整天板着一张脸，又不爱说话，偶尔说出一句话，就能呛死人，谁要跟你一起玩啊，对吧，”洛灵欢伸手去拍他，呵呵道：“大家都喜欢温暖的人，就是那种，可以把你从冬天温暖成春天的男人，那样才治愈……”
景独行将她扶住，因为酒力，眼角都红了几分，他望着她，靠近她，轻声问：“你想如何温暖？”
洛灵欢趴在他身上，嘟囔道：“当然是，温柔的，体贴的，可以把我……从深渊里……拉出来的……”
景独行低头，洛灵欢已经眯起了眼，昏昏欲睡。
他轻声问：“你身处深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