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桃花坞那个,打上了玉竹园的门!”
纪氏正坐着端了一盏凉茶,闻言一口都喷了出来,很是不符合她侯门主母的端庄气质。
本来昏昏欲睡的燕皎皎闻言也睡意全消,两只黑眼珠儿盯着陈嬷嬷,准备吃个瓜。
原来,这些天燕鸿飞一门心思都在顾秋水身上,自然就忽略了柳心月。
原本,每天他还会往桃花坞里转一转,看看柳心月母女两个。
柔情蜜意的话,自然也会说几句。
但这两天顾秋水忽然病倒了。
这一病,棋也不下了,箫也不吹了,月亮底下竹林里白衣若仙的身影也不见了。
偏偏她又自觉寄居侯府,不好请大夫熬药的给人添乱,便自己硬生生扛着。
就她那副风吹吹就倒的小身子骨,哪里扛得住?
于是就病得更加厉害了。
等燕鸿飞知道赶过去的时候,顾秋水发着高烧,人都烧迷糊了。
瞧着如蒙蒙烟雨中的梨花一般柔弱无依的女孩儿,双目紧闭躺在床上无知无觉的模样,燕鸿飞心疼得无以复加。
请大夫熬药,甚至当顾秋水的小丫鬟杏儿端来汤药的时候,燕鸿飞亲自将昏昏沉沉的顾秋水扶起,叫她倚靠在自己的怀中坐着。
燕鸿飞照顾顾秋水,那真是能说一句衣不解带了。
那自然就没了去桃花坞的功夫。
他把顾秋水带回侯府的事儿,起初燕鸿飞是瞒着柳心月的。
但接连几天不见了燕鸿飞人影儿,柳心月抓着个小丫鬟逼问,终于知道了真相。
她顿感五雷轰顶哪。
好么,你把我诳进侯府来做了贱妾,转头就负心薄幸有了新欢?
柳心月当即二话不说,带了两个小丫头,就冲进了玉竹园。
彼时顾秋水病体初愈,正穿了身儿浅碧色的长裙,秀发松松挽着,立在水池边吹箫。
夏日熏风扫过她的衣摆,吹起几许发丝。
柳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