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了呢。次日,柳心月并没有扎眼地叫自己的丫鬟出桃花坞,而是请守在桃花坞外面的一个王婆子去清心观里,为燕晚晚求平安符。“王婆子?”纪氏一时没想起来是哪个。棠蕊提醒她,“就是原先在芍药居里当差,管着浆洗的那个。后来姑奶奶出阁了,她就被分到了春晖堂。不知怎的,去守着桃花坞了。”陈嬷嬷一拍手,“原来是她啊,调三斡四欺软怕硬的。”纪氏点点头。老夫人的人,这就对了。前几天老夫人因燕双双和离,绝食抗议哪。她对周嬷嬷说了那几句话,惊得周嬷嬷立刻告诉了老夫人。老夫人当天晌午就吃了两大碗饭,生怕她趁着燕鸿飞病倒称霸侯府。这几天里,将一个婆子打发到桃花坞去帮着柳心月,想来是老夫人又要玩制衡了。纪氏叹了口气。燕皎皎也跟着叹了口气。她这老祖母啊,学什么不好,偏偏总想在内宅里玩制衡。让一个卖身契都在她娘手里的贱妾,来制衡她娘?到底是咋想的?晃了晃脑袋,燕皎皎不太能理解春晖堂里那位老太太。王婆子是头半晌去的清心观,直到了后半晌才回来。“王婆子去清心观,也如平常人一般磕头上香的,最后从个约莫四十多岁、相貌平平无奇的黑须道人手中接过的平安符。”陈海一直跟着王婆子,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燕皎皎:“……”【海舅舅真是厉害……】【黑须道人,四十来岁,相貌平平无奇……丢到人堆里他自己都未必能认出来吧?】陈嬷嬷大概也是觉得儿子这差事办的不咋地,一巴掌拍在了儿子身上,笑骂,“你这说了,和没说有何区别哪?”陈海人长得憨憨的,也没躲闪,“那区别还是挺大的。娘,我还没说完哪。”他继续告诉纪氏,“那道人的脸上,长着一颗肉痦子。”“长在何处?”纪氏忙问。“就在嘴边。”陈海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