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肃静。
我军旅生涯开始的地方就在新兵训练基地东侧的操场,一个个刚入伍的青年此刻有模有样的已经列队整齐,但是一眼看过去明显会发现,这些青年身上完全没有一名军人该有的精气神和职业军人眼神里所藏不住的肃杀之气。
大家排好队就像一个个随人挑选的南瓜,等待着团长手中花名册的清点。
我的新兵连班长名字叫做曾飞,这是他在接过我行李时告诉我的。
我紧跟在曾飞的身后,看着走在前面,这个干练的班长,再低头看到快被自己肚子撑破的作训服,以及“九分裤”,这一幅窝囊的模样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各个宿舍的大门紧闭,显得楼道里异常的昏暗。班长把我领进了门,进门的时候我刻意看了一下门牌号——七班,以及在门牌号下方的一张红色纸上打印的班级成员:班长曾飞战士徐熙铎、胡金龙凌元浩尚腾飞魏春生孙志炜谭颖王坤最后一个才是我,很明显我是最后一个来的。
推开门,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直刺我的双眼,适应片刻后,我终于看清了这个我即将生活三个月的宿舍。
宿舍里一共摆放着五张高低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还有一排窄窄的衣柜,床上的绿色军被已经被叠成了豆腐块,白色的床单光滑的像冰面一样,没有一丝褶皱。
此刻几个人正围在床边,坐在小马扎上,不知道在写着什么,我当时第一想法是难道我分到了后勤班?每天只是需要写写文章,不需要训练出操。只要文笔好,其他的都不用操心。
接着和所有的部队一样,班长拿脸盆打了一盆水,还细心的加了点热水,让我洗手。“班长,我手不脏,就不洗了。”
此话一出全班战友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班长笑了笑:“这是部队的传统,新兵刚进门,班长要给新兵接风,打水洗漱,你这头发过两天也得理。”
对于我这种在上高一,并且娇生惯养吃不了一点苦的学生来说,突然当兵确实是一个非常大的转变,在我退伍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