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叹口气，谢允终于回她，“嗯？”
“你没事啦？”
谢允顿一下，而后略微有些迟疑，“嗯。”
“那你刚刚....是....”
“对不起。”
没等她说完，谢允便毫不犹豫打断，喉咙滑动一下，里面依旧干哑，“刚刚是我失态，我.......”
踟蹰半天，后面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垂下眸，他知道不管有着怎样的理由，错了就是错了。
“对不起。”
周遭很安静，安静到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谢允低着脑袋，没有去看她的表情，“你....”
“没关系。”
嗯？
意料之外的回答让他猛然抬起了头，望向她，因为精神力的恢复，她的面容又在黑暗中变得清晰。
不过，与往常相比，此刻她的面部表情显得极为平静。
“我知道，你不用解释，没关系。”
谢允怔住，“我......”
“我说了，没关系！”
终于，再也忍不住，沈昭昭还是暴露了些许情绪，但话落，又察觉到自己语气好似过激了些，于是转过身，欲盖弥彰般又放缓语气重复了一遍，“我，我知道的，你不用解释，没关系，我都懂。”
眼前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沈昭昭。
谢允顿住，看着嘴上说着没关系却背着他偷偷擦眼泪的身影，那些担心她因为方才....而复又黏上来的烦忧突地就散了。
薄唇微动，但终了无声。
他们本就该，不再有任何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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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深，外面开始下起雨，雨势很大，却没有任何雷鸣闪电。
沈昭昭静静在狭窄的单人床上躺着，听着外面溅在窗户上的滴答水珠声，神色莫名。
上一世，好像没有这一场雨？
或者说，上一世自末世来临，就没有下过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