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二虎发财了啊,他做管事是个吃肉的,跟着他去了的人也分了口好汤喝,人人都是盆满钵满。”
“咱们在这边也辛苦,可是……”
“再多银子也要有命去花才是福,不然死了等谁烧给你?”
先头拍鞋的汉子上下唇一翻呸了一声,不屑道:“那些人都是签了契的,咱东家在府衙挂了号留着底,跑了的只要被抓回来,那就是下一个被打死的苏文生!”
两个月前苏文生被吊在打谷场活活打死的画面历历在目,此时再回想都不免得一阵胆寒。
王老三却满脸的不以为意:“你说的苏文生运气不好被逮了,那运气好的可曾被抓?”
“要我说,那些坐在高堂上的官老爷跟有银子的人都是一伙儿的,不然郑二虎他们怎么会一直没抓到?就这你还不明白吗?不是抓不到,是官爷压根就不想去抓!”
“官府没有动作,东家能有什么办法?她还能带着人闯到别人的庄子里去逮人么?”
王老三说完呵了几声,扣着指甲盖里藏着的黑泥嘀咕:“跑了还有的是荣华富贵,在这儿窝着却没比不上跑了的有前程,说不定还什么时候就把自己的小命丢了,这有什么值当的?”
“咱们拼死拼活的好不容易能吃个肚饱,天生好命的人什么也不用做,一双鞋一件衣裳就顶得上一年的嚼用银子,这都算什么事儿啊……”
王老三中邪了似的,嘟囔着一句说不出好听的话。
原本还很轻松的空地多了几分无声的阴郁,被扰乱了心思的人神色各异,摆手摇头后三三两两地散了。
热闹散去的同时,也没人注意到平常都是空着的草屋里坐着几个人,屋里的人表情也都是形形色色的复杂。
云贵是现在的大管事,灌了满耳朵的污言碎语,羞愧得起身就说:“东家,是我办事不力没把人管好,我这就去把王老三捆了来……”
“急什么?”
桑枝夏不紧不慢地说:“他是王杰的表兄,在农场里人人高给王杰三分面子,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