涕,两个人整日就是在徐璈的营帐里,毯子一裹守着炭盆就不挪窝。
江遇白幽怨地盯着徐璈不说话。
薛先生苍白着脸,看看依旧穿得单薄,但龙行虎步不受半点影响的徐璈,忍不住艳羡道:“果然还是年轻好啊。”
瞧瞧骠骑将军这气势,不知道的以为他们还在温暖如春的岭南呢。
同样年轻的江遇白幽幽地说:“他在西北那种冻死人的地方待过,肯定比别的年轻人抗寒啊。”
“这要是换作我,我也……”
说着外头似乎又卷起了呼啸的冷风,江遇白打了个哆嗦话锋陡转:“那我估计也不行。”
“扛不住扛不住,这也太冷了啊……”
徐璈看着鹌鹑似的又往毯子里缩了一截的江遇白和薛先生,头疼道:“之前拿到的夹袄,小王爷和薛先生没穿上?”
“穿了。”
江遇白努嘴把自己的胳膊从毯子里拔出来,难掩得意地说:“我穿了俩。”
薛先生默默点头,表示自己也是如此。
徐璈默然一瞬:“穿上还冷?”
“冷哇。”
江遇白表情夸张:“你是不知道,我差点以为自己会被冻死!”
“话说回来嫂夫人给准备的这些东西是好啊,比我从别处弄来的都暖和,而且也没那么笨拙,那种软乎乎的暖衫是怎么做的啊?嫂夫人还有多的吗?”
徐璈面无表情地看着江遇白:“没了。”
“那是用羊绒和棉花分股织成的暖绒布,耗时耗力还贵得很,小王爷还想要多少?”
就连他们现在裹着的毯子都是桑枝夏给他准备的!
桑枝夏往军中送东西从来都没跟徐璈提起过。
但自家独有的东西,徐璈一眼就看得出来。
更何况还有江遇白这个大嘴巴在,徐璈想不知道细节都难。
江遇白半点没有瞒徐璈的意思,每收到一批从岭南送来的东西,都会把单子送到徐璈的桌案上,送到的东西也都全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