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从今往后隶属岭南,当唯王爷和小王爷的话万死不辞,一定尽心竭力为王爷的大业鞠躬尽瘁,绝不……”
“得了。”
徐璈嗤道:“我没工夫听你唱赞歌。”
“我只是想提醒你,永顺帝的数万大军仍在南允城外不远,虽不是个威胁,贸然出了纰漏也平白惹人恶心,南允的变化,我暂时不希望风声走漏,明白么?”
钱庵想也不想地连连点头:“将军放心,卑职心中有数。”
“将军来此,以及我已归顺岭南一事,在江南大局尘埃落定之前,绝不会再让他人知晓。”
“那就好。”
“还有,小王爷眼里容不得沙子,留不得成了心腹大患的水匪继续肆虐,也容不下这些地头蛇继续扬武扬威。”
“昨晚的剿匪成果不如人意,南浔商会这些人也蔑视王威,你只怕还得加把劲儿,否则……”
徐璈微妙一笑,淡淡道:“到了小王爷的面前,就算是我,也保不住你的乌纱帽。”
“戴罪立功弃暗投明的唯一机会,大人可要把握住了。”
徐璈相当于是在钱庵的面前挂了一根胡萝卜,胡萝卜上吊着的是钱庵死都不想舍弃的前程万里。
但钱庵也清楚,这根悬在眼前的萝卜上还镶了刀片。
要想顺利把这根萝卜吃进嘴里,顺利转投入岭南麾下,他就必须在徐璈的面前拿出自己的诚意。
否则依照岭南王和小王爷的行事作风,单是他与水匪勾结一罪,就足以灭他满门。
如果徐璈开口说的是一切过往都既往不咎,钱庵大概率都不会答应得如此爽快。
徐璈在萝卜上插的刀片,恰恰成了钱庵吃进肚子里的定心丸。
钱庵缓缓呼出一口气,轻轻说:“将军放心,郝良等水匪十日内必除,在江南地界上的这些地头蛇也不会再有从前的嚣张气焰。”
“只是……”
钱庵苦笑道:“卑职自知前事错漏颇多,等日后叩见小王爷时,还请将军多多为卑